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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长史噎住了,林湛阳无辜地眨了下眼,自以为体贴地帮他解围道:“阁下是义忠亲王府上的?”
“……那不然呢。”
“我猜也没有旁的可能了。那若是王爷府上的,为何还不改口称王爷呢?”
“有道是长者赐,不敢辞,既是王爷的好意,湛阳便收下了。”林湛阳摩挲着羊脂玉细腻的肌理,想着自己也只不过说了一句话便受了份礼,似乎也有点不太合适,便诚心劝说了长史,也是在借对方的口带话:
“承蒙王爷青眼相待,湛阳这里也有几句话想说。长史大人既是王爷亲随,自当小心谨慎,王爷如今都已经出宫建府了,如何还一口一声太子如何如何呢?想来忠宁王爷身为储君,宽宏大量定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可若是他日有别国使臣来访,这一国两储君,给他们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解怎么办?”
“长史身为臣下,合该自身注意是一回事,也该多多提醒王爷。”
“方才王爷也是一口一个‘孤’……若是不幸生而为君,非得要孤家寡人也就罢了,如今有大好江山等着王爷去赏览湖光山色,生命中有无数美好值得追寻,为何还要称孤道寡呢?”
“你、你……”长史目瞪口呆地“你”了半天,林湛阳就也耐心地等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