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里胡哨、披头散发看不出男女的人笑眯眯地将一支短笛从嘴边挪开,走到一旁正在咕嘟咕嘟冒着诡异颜色气泡的大锅前面,相当随便地从旁边的桌上拿了个的大勺子,洗也没洗,直接伸进大锅里去搅动起来。
“我还是头回见到吹笛驱虫的时候,有人能舒服地笑的呢,小伙子不错啊。”
那人沙哑着嗓子,却能从那尾音古怪压不准调的汉话中听出他真切的欢喜。
就像一个找到了新奇的、有趣的玩具的孩子,话语中充满了活泼且真挚的赞叹。
“……”
当然不可能有这种人。
明显的虫子在自己身体里随着那人古怪刺耳的笛声扭动作乱,这样的感受谁也不会欢喜。反正御君辞不会。
可这里让他不欢喜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他昨日被抓送到这里的开始,还会因为见到这个巫师一样的祭祀拿根本没有处理干净的勺子煮东西而抗拒到恶心呕吐,可等他眼睁睁看着这巫师把各种蛇虫鼠蚁和稀奇古怪的材料一样样丢进那个大锅之后,他的洁癖就被他亲手掐死在这个房间里了。
誰让他现在浑身无力,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誰让……
誰让这个祭祀笑眯眯地说,他能治好他的哑疾。
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