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会突然慌张,一直到宋河上前扯扯他的袖子。
终于在一个静谧的夜晚,宋河留下了宋慎远给她的那一块邺王的令牌,带走那一方竹简,悄无声息避开所有人眼睛,离开了邺王府,回到了冷宫中。
离开冷宫已有半年之久,每日见过他之后,回到床上还能回味很久的场景历历在目。
这半年深入骨血的亲密,已是从未奢望过的恩赐。
冷宫中已蜘蛛网遍布,灰尘厚厚的堆积在她的房间里,蜡烛也快因为潮湿而点不燃了,只有那一张床依旧硬得令人腰疼。
她依旧每日去听戏,只是不再靠近邺王的马车,甚至马车靠近时还会紧张的捏紧杯盏,把头低下。已经没有人能看得见她,她不用再悄悄把冷宫里的东西拿去换银钱了。
戏文里面的男男女女唱尽了世间情,台上唱得唏嘘,台下高声呼应。
那唱戏的花旦还是以前的那个,声音依旧委婉痴情,之前听着动人,如今听着,却是入骨的相思和哀怨。
想来应该是同听的人的心境有关吧。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她每日都会仔细的听旁边的人谈论朝中近况,祭祀大典会在十日之后开始,而皇帝作出了一个无比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