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势必会是个大麻烦。
按照之前的传信,那边起事的时间就在三日后了,时间还是有些紧,但就欠这股东风了。
天色破晓的时候,在江面飘了一夜的小船悠悠停下,老叟这才看清闻了一夜血腥味的源头,骇然盯着季澄阙的后辈道:“姑娘,你……”
“不碍事。”季澄阙从江岸对面的坡上收回目光,不在意地转头朝老叟笑了下,留下一片惊人的金叶子后,踏岸离开了。
自两年前大周与后燕隔江对峙后,凤凰江就一直是南北分隔的天险,双方各有数十万兵马沿江铺开,远远看去乌黑一片,肃杀壮丽。
又一个夜晚降临,万顶帐篷星火点点。程鹏飞的中军大帐架在北岸地势相对最高的雁柏坡,但此刻却漆黑一片,昭示着四周的不同寻常。
近一月来,姜松手下能臣屡遭暗杀的消息早已传开,程鹏飞必然有防备,但没那么多时间筹谋了,就是今晚。
因为疑心重,大军驻扎的平原离坡顶跑马都还有一段距离,这倒方便了季澄阙动手。随着周围十数顶帐篷内的副将和守卫悄无声息地相继倒下后,中军大账内的火光诡异亮起。
季澄阙一刀将床上的人影定在原位之后,极速起身,朝着帐篷外的马蹄声追了出去。
她刚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