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意识到,自己在江陵,已经认识了这么多人。
她趴在后窗,和这群人道别。
待后窗的风景模糊,全部瞧不见了,她终于转过身来,老实坐下。
车厢内,老妪正在煮茶。
她见许珍回身,便笑着说道:“许先生在江陵,算是名望之士了。”
许珍忙说:“我哪能算什么名望之士,只是个教书的,而且还没教好。”
老妪摇头说道:“能让学生们过来送别,普通先生是做不到的。”
她和许珍说了说自己遇见的先生。
那些先生大多是对着书讲课,学生们有不懂的再去问,越是有名的先生,说的话就越少,大家追随孔子风流,提倡让学生自主思考提问。
可这样的教学方式,看似不抑制天性,弊端却也很多。
若是学生不提问,教学就没法进行下去。因此只能教导好一小部分有天赋的学生,大部分学生都是不喜欢这样授课的先生的。
车内已经弥漫茶香,竹垫铺在车木板上,车厢正中间摆放了一张小方桌,周围放着圆形的竹制软垫,墙壁上挂了幅狂草书法作品,跟随车轮颠簸而轻轻晃动。
马车在旷野上奔驰。
老妪给两人端了茶,觉得车内太闷热,撩起竹帘,坐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