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梦醒了。
那是黄夜阑的脸。
昏暗的房间像个无形的牢笼,困的他胸闷。他看着自己的手心,上面残留的触感就像真的被陆闲庭握过一样。
也不知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他回忆着昨天的事,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对陆闲庭那么强硬。在陆闲庭吻他的时候,身体的本能是无法反抗,但只要不被碰到就没事了,他的心里已经没有眷恋的感觉了。
陆闲庭后来也没有再吵过他,想来应该走了吧。
他走到窗边,发现外面还在下雨。
纳西索斯酒店是临海而建的,他低头就能看到平时热闹的海滩上没什么人,遮阳伞像一朵朵向日葵绽放在浅粉色的沙滩上,海的颜色也没有昨天的清透,乌云压境似的的罩在头顶,让人心情低落。
他洗漱一番出了门,在酒店的餐厅吃早餐。昨天胃病又犯了,只能吃点清淡的。看着别人桌上丰盛的早餐,一家人或者一对对其乐融融的画面,他再看看自己面前只有热牛奶和牛油小面包的早餐,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打起精神把早餐吃了,拿出手机来联系一个人。
手机一解锁,屏幕上就跳出了数个未接来电,全都是同一人的。他的指尖顿了片刻,把那条提示删除了。
他拨了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