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又是不太好,他提笔在那想要扔掉的文件上,琢磨着写下三个大字,“沈乔禾”这场他的计划里,她腾空而出,在也不可能比那次更有机会的救她了。
麻木,只能忙于麻醉自己,他提笔又重新书写,一遍又一遍的沈乔禾名字,盖住了原有的名字,他知道这样的生活状态肯定不行,但他除此之外,源源不断的想念,自责,与内心的抗拒,是啊,抗拒。
救不救与他何干,储萍倾的死带给他的打击太重,重的他已经喘不过气来,每晚都是母亲那血肉模糊的身躯,他知道母亲对沈乔禾的爱意和感激之情,但他自己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他自己也知道不行。
他不可以去见她,那可以给她写一封信吧,他转念一想,源源不断的信念输注到脑海,以至于他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他一句一停,稍微有不得当的话就划掉重写,废去的纸几乎有好几十张,都被他团了扔在了垃圾桶。
如是反复如此好久,连金语都感觉到他变得不一样了,这天她下午过来询问他沈乔禾的事,正敲门了几下,没有人应,她那粗暴的性子,就直接把门给开了,入目是他认真写字的样子,他这样写了好几天,盯着那白纸,也不知道写写划划是什么,只是最后收尾还差几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