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遮盖物,只是边检查他的腿骨,边找话题跟他聊:“你给了我几分钟呢?”
乔沃德的声音在口罩下闷闷的:“10分钟……”
美队笑:“那挺好的。我可以花1分钟带你从那离开,剩下的9分钟用来拥抱你。”
他话音刚落,就见腿上的男孩喉结滚动了一下,墨镜里掉下泪来,口罩边缘都湿了。
天啦。美队默默把小医生的脑袋按在肩上。他的肩膀很宽阔,曾经扛起过整个国家、整个世界,现在扛一只默默流泪的流浪猫,却觉得酸楚得不行。
乔沃德哭着说:“我没有变得不正常,我也没有做坏事……”
这是美队第二次从他嘴里听到“正常”这个词。他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撸对方头毛的手还是轻轻的:
“你做得很好,小乔。我明白那种感觉,在废墟上重新建立生活总是不容易,一点点挫折就能让人觉得天塌地陷。但你还是做到了,你真的做得很好。”
接下来,他们就没再说什么了。
仓鼠球在空中慢慢飞着,美队抱着他们的小男孩,偶尔想起那段刚从冰层里醒来的日子。生活有时候真的很残酷,但他想他自己是铁血军人,多少还能扛得住;要是世界能对小乔再温柔一点,该多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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