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边沿磨出了一层白色毛边。里面的钞票却是崭新的,二十张,齐整地叠成一叠,它被烤暖了,热乎乎的,就像钞票主人的掌心。
红包背面还写了字,一笔一画用铅笔写的“给孙儿程旷”。程旷捏着红包,额角的汗珠擦着眼皮滑到鼻翼,痒痒的,蹭得鼻子有点发酸,这时楼下院子的铁门砰地关上了。
“一群小杂种。等着,我马上就到。”板寸儿把手机扔进兜里,长腿一跨,骑上一辆黑色摩托车,仰头时视线偶然与阳台上的程旷相触。他翘了翘嘴角,摩托车轰一声往前奔窜,口哨声跟灰尘一起被甩在风里。
他家那条狗跟在后面跑了一段路,跑累了又摇头晃脑地回到小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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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旷打扫完屋子时,太阳已经下山了。
黄昏时刻,他从楼上下来,在楼道口就听见轰轰的摩托声,没一会儿铁门“嘎吱”开了——狗从里面窜出来。
少年减了车速,单腿踩着地,用另一条腿踢开铁门,身下的摩托潇洒地甩出了一溜儿尾气。
“妈的……王八羔子把后视镜砸了!”一个小胖墩从后座上爬下来,瞪着眼骂人。
程旷略一侧目,果然看见那车的后视镜碎了一块,只剩个光杆杵在那儿。
“没事儿。”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