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旷放慢了速度,隔着一段距离,不声不响地跟着他。
李呈祥每天早晨醒来以后都会晃到附近的一座四面漏风的破公厕里撒尿,今儿他照旧往那边走,站在花坛边解开了裤子,往沾着手纸的野花野草上放水。
李呈祥眯着眼睛笑呵呵地盯着朝他频频俯首的野花,心情愉悦地发出“嘘嘘”的声音。
他尿完并没有急着走,而是把手伸进裤兜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随后又突然警惕起来,盯着圆鼓鼓的眼睛往四周望了几眼,神经兮兮地钻进了公厕里。
公厕的门朝南开,西侧围着一堵墙,有人在墙上挖出了一个扇形的孔洞,只要蹲在墙外,对着孔洞瞄一眼,就能将里面的情景一览无余。
程旷看见李呈祥面朝水池,把兜里掏出来的、一张画片似的东西放在手心里抚摸了一番,动作小心翼翼。
接着李呈祥凑近了那东西,将他干裂的嘴唇压在上面,脸上流露出贪婪而享受的神情,由快而慢、着魔似的嘬起来,同时一只手探进了裤裆里。
程旷冷眼看着这个蓬头垢面的疯子,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准备好的手套。
这个公厕少有人来,附近有一片菜地,种菜的孙老太半个月前摔断了腿,没能耐继续照料,菜地也就荒了。但是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