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察觉到他的目光,扭头往这边探了探,章烬心里咯噔一下,反应迅速地拉着程旷躲到了墙背后。
情急之下他紧紧地抓住了程旷的手,过了一阵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程旷半垂着的眼皮倏地抬起来,两人贴着墙四目相对,章烬忘了怎么收回视线。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顺着墙根爬上来,程旷手指动了动,他就松手了。
这时,章烬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没多久,果然看见那辆银白色的车途经他们身边,往巷口的方向开走了。
那个男的是谁?他跟向姝兰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送向姝兰回家?
章烬揣着乱如麻的心事推开了铁门,杂毛儿蹦到他腿边蹭来蹭去,屋里灯亮着,向姝兰趿着拖鞋走出来,隔窗冲他笑:“哟,你回来了?”
章烬应了一声,假装若无其事地试探道:“妈,你怎么这么早就回家了?今天店里没人?”
“今儿散场早,赚了的人请吃饭,那伙人喝酒喝得五迷三道的,都送回家了——烬啊,帮我收条毛巾,我要洗头。”向姝兰一边找撑衣杆一边说。
章烬把毛巾递给她的时候,向姝兰握着撑衣杆一愣,随即失笑:“又长高了,都用不着它了。”
“妈,你也喝酒了?”章烬在向姝兰身上嗅到一股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