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拿钱给他,可是他又实在想买一辆新车。
程有义从白天琢磨到晚上,琢磨得半宿睡不着,起床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坏了的抽屉。没关严的抽屉歪斜着卡在滑轨上,程有义蹲着修了半天,忽然灵光一闪。
他想起方幼珍在抽屉里放的一条金项链。
那条链子还是结婚时他送给方幼珍的聘礼,不算很粗,但也绝对不细。程有义看中的车子不贵,把旧车卖了,再加上这条金链子,够付首付了。
程有义把账算清后,毫不犹豫地摸走了方幼珍的金项链。
他很快就办好了后续的事情,风风光光地开着新车回家了。那是在傍晚,方幼珍送走一桌客人,用桌布拎着一兜垃圾走到门口,这时她看见一辆新车在不远处停下来。方幼珍一愣,然后她瞪圆了眼睛,发现推门下车的人居然是程有义。
方幼珍跟程有义大吵了一架,吵得人尽皆知,好些人议论纷纷,有人说程有义娶了个泼妇,还有人骂程有义简直不是个东西。
吵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方幼珍把嗓子喊哑了,把指甲刮折了,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但金项链回不来了,程有义的车也已经买了。她把程有义关在屋外,一个人靠着墙坐了一夜,哭一会儿停一会儿,停一会儿又哭一会儿。她感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