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近两个月以来,她精神最好的一天,从前的红光满面隐约间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脸上。
杂毛儿勾起了程奶奶的回忆,老太太想起多年前养的一条狗,想起那条狗迈着四条短腿颠颠地跟在程旷后面,在门里门外走来走去的情景。
她又想起程爷爷。那个时候程爷爷干活儿回来,把手套脱了、草帽放下,洗干净手上的灰和脚上的泥,然后搬一把矮凳,坐在柚子树下抽烟,用冒着烟的烟头吓唬凑过来的小狗。
当时真是热闹,日子就像天边的夕阳,红彤彤的。
程奶奶不由得怀念起从前的热闹。
此后,她又孤零零地度过了难熬的五天,当周末来临时,章烬抱着一只纸箱子来了。
程奶奶奇怪地问:“俊俊,你抱着什么呀?”
章烬把纸箱放在地上,打开后,里面钻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程奶奶“哎呀”着叫了一声:“哪里弄来的小狗崽?”
章烬开玩笑说:“隔壁家的狗生了一窝,我从狗窝里偷来的。”
程奶奶当真了,看他偷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敲了他一脑崩儿:“你这孩子,怎么能偷人家的狗呢?快点还回去!”
程旷解释说:“他瞎说的,不是偷的。”
程奶奶有些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