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夜晚里所经历的痛苦,最后只化成了沙哑的三个字。
“狗没了。”
他只说了三个字,说完就哽住了。
程旷感觉到章烬的肩膀一抽一抽地抖动起来,就像风中发颤的烛火,而火焰一阵一阵地扑到他身上,每一次都撞向他心里最软的地方。
程旷眼皮被撞得颤了一下,突然狠狠地发酸了,他伸手摁住章烬抽·动的肩膀,另一只手顺毛似的摸他后脑勺上的发茬。
火红的鞭炮屑上弥漫着一股未散净的硝烟味,他们俩默默无语地站着,很久之后,直到章烬肩膀的抖动停下来,程旷才开口说话。
他叫了声“炮哥儿”,然后说:“跟我去个地方吗?”
章烬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
程旷带他走出了燕石街,坑洼的水泥路被泥土取代,路边的荒草越来越多,当章烬的眼前横出一条蜿蜒的铁路时,程旷停下了。
“来这儿干嘛?”章烬愣了愣,望着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轨道,茫然地想:“这条路通车吗?”
铁轨下堆着碎石,距离轨道几步远的地方铺着灰白的石板,程旷沿着石板走了一段,然后蹲了下来。
他对章烬说:“卧轨。”
程旷说这两个字的时候,眼里毫无波澜,似乎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