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更多的努力。而现在章烬和他差得太远了,哪怕是离开这里,以章烬目前的水平,都还远远不够。
可高考已经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如果再给他一年……或者哪怕是半年——程旷把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掐断,这时他感觉被一双手箍住了。
章烬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他突然说:“程旷,我喜欢你,我他妈喜欢死你了!”
这句话是章烬一切压力的源头,是他肩膀上最甜蜜的负担,他的压抑和苦闷是因为它,撑着不倒也是因为它。
当时单车正行至坡顶,正要俯冲而下,时间仿佛跳漏了一拍,湿润的晨风扑面涌来,程旷在一片风声中对章烬说:“那你就别松手。”
他不知道两个人的未来有多长,但“到此为止”的那天还远没有到来。
下坡以后溜了一段路,程旷把车停在早点摊前,章烬进去打包了两份蒸饺,一路拎到学校。
七班只到了十来个人,有几个在看书,余下的都在补作业,罗凯属于后者。
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每个人桌上都堆着几摞山高的书,课代表收作业没地方放,于是大家都把作业本交到教室最后一排的空桌子上。晚自习结束后,很多人就把作业放过去了。
凯娘娘正在空桌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