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时空和意志一片混乱的梦里,年岁都喂了狗,那个畜生正当壮年,程旷手无缚鸡之力。
他死命攥紧钢管,心跳捶在肋骨上,剧烈又疼。
在绷紧的神经行将断裂的前一刻,盖着他的被褥被人扯开了,一双手自背后捂住了他的眼睛,黑暗中,熟悉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跟心跳声同时敲击耳膜。
“程旷,我罩你。”
不是李呈祥,是章烬。
——咣当。
程旷手里的钢管猛地落了地。
他睁开眼,和章烬四目相对。
火车铺位比出租屋的单人床还要窄,挤不下两个肩宽腿长的少年人,章烬在中铺辗转反侧,老早就醒了,想趁着现在一抹黑,爬到下铺去偷亲他男朋友一下。
他弯膝压着铺盖,一只手摁在窗帘上,一只胳膊撑着身体,刚一凑近,就在黑暗中对上了程旷的视线。
“……操。”章烬愣了愣,“你醒了?”
程旷问这个行为可疑的人:“你干什么?”
章烬眼也没眨地说了句瞎话:“梦游。”
……他梦个屁。程旷心说。
火车颠簸着前行,章烬借着桌子遮挡,飞快地凑上去啾了一下。
他摁着窗帘的手一松,外面暖黄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