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干活了。
没有人做工分,他就去抵了奶奶,可是,没有满十六岁的男孩,工分对半算。
他做的工分,分到的粮食少的可怜。
他们就这样,饱一顿饿一顿,活到了至今。
这两年,他在镇上发现了条商机,那就是带人去杜哥哪儿兑换或是购买需要的东西,他从中提起报酬。
可这些报酬,也还是很少,但至少,他们饿不死了。
但,今年的冬天,特别冷。
奶奶终究还是没熬过去。
摸着那冰凉的尸体,瘦弱的手骨,还有盖在弟弟和他身上的薄被。
除了哭,他什么也做不到。
听着这些,楚云说不出的心酸,也无法评判。
这段历史啊!像是感冒哽咽在喉咙的痰,咳不出,咽不下。
不能说,也不能评判。
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
只有让其成为过去,看向未来。
她现在,竟有些庆幸,她来到的是79年,而不是更早的年代。
“奶奶在天有灵,希望你们兄弟都能平安健康,过上好日子。相信我,以后,你们受过的苦和冤枉,都会被澄清。”她鸡汤的安慰。
除了这句话,她说不出其他更多安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