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这儿吧！”苏童看出了她的犹豫，笑着建议。“这不是家里的水壶？”
楚云脸色微尴。“那个水壶被我不小心掉地上摔碎了。”
苏童恩了声，她的声音很好听，犹如黄莺鸣提。
楚云跟着苏童上了医院顶层，已是黄昏，天边的云彩火红，颜色斑斓。
医院顶层凉着白色的床单被褥，堆放着很多杂物，却无人上来。
苏童走上前去，站到栏杆边上，迎着吹来的风，烫卷的头发随着风飞起。
楚云站到她旁边，跟着她一起眺望远方。
“你家是贫农？”
楚云轻啊了一声，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文母问的什么。“是，几代贫农。”
“真好！”苏童羡慕道。
羡慕，穷还被羡慕，楚云怀疑自己听错了。
贫农，穷的吃不饱饭，饿死的不知凡几，怎会让人羡慕。
可她看了一下身侧风韵犹存的美人，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是真的羡慕。
她嗫嚅着唇，半响才憋出一句。“不好，一点不好。”
“怎会不好！”苏童侧过脸，笑意盈盈的看她。“不用被怀疑，不用被批斗，不用家破人亡。”
楚云张大了嘴巴，怔怔的看着她。
是了，这是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