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韵洗好脸到饭桌上,只剩下半个干馒头,菜都吃的一干二净,装红烧肉的碗里只剩下一点汤汁。用馒头蘸汤汁往嘴里填,云韵心里一阵难受,红烧肉的味道让他想起了中午程慕将红烧肉放到他面前。这样一个男人即便是再不好也比这个家里人好,最起码知道让他吃饭。他可以好好干活,只要吃饱饭就好。
将汤汁全部蘸干净了,云韵收拾好碗筷,身上汗水黏糊糊的,但云孙氏从来不让他烧水洗澡,说是浪费柴火,一年四季,他要是想洗澡,就只能到河里去。
好在现在是夏天,他天黑去村边的小河里洗干净回到了柴房。
柴房里有个小木床,他平常都在这里睡觉,从柴房刚好能看到前院亮起的灯光。
那个屋子是云武的屋子,里面有一盏很亮的煤油灯,云孙氏说是云武要读书,专门请人做的灯。他之前偷偷看过那个房间,里面的摆设都是最好的,笔墨纸砚一概俱全,房间里还有地龙,冬天的时候可暖和了。
去年冬天下大雪,他在柴房里裹着被子都睡不着,被子被打进来的雪水浸湿,冻的硬邦邦,最后他只能睡在稻草堆里。
一想起那些事,云韵心里都直泛酸,他开始庆幸今天答应和程慕成亲了,他是男人的事能瞒多久瞒多久,他只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