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听说了啊,他一下摘了整个仓渝的乌纱帽。”李长生甩着扇子,扇出的风把亭子四周的白纱都吹得动弹。汝凉钰在棋盘上放下一枚黑子,又从棋盒拿出白子,闻言,视线也没从棋盘上离开。“不是还剩两个呢嘛。”
李长生往汝凉钰旁边一坐,胳膊杵在放棋盘的石桌上,哗哗摇着扇子。“这剩下的两个啊,有一个可是那清风县的县令,听人说长得啊……”
棋子落在棋盘上,吧嗒一声,清脆异常。“你给下人起名的调性,这么久了还是没一点长进。”一句话把李长生的话堵了回去,温润的笑也被汝凉钰撕裂,“你怎么知道?”
“我?”汝凉钰又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嘴角淡淡的笑让李长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虽说没有了通灵之力,但你该不会忘了,长贤山庄的另一项秘术是什么了吧?”说完也不等李长生反应,站起身就走了。
李长生看着汝凉钰的背影,想破口大骂,从小到大的修养可不允许他这么做。只是心里毛毛的,啧啧了两声,他现在反而有点为伯玄昭担心。
棋盒里的黑子已经用完了,李长生看着这已经结束的棋局,表面上一团和气、不分胜负,但其实白子把黑子整个困住。看着处处没有危险,实则每一步都被白子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