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护栏陡峭的石壁阻拦着平静的河水。一边是被刻意打理过的山林,延边的稀疏树冠还遮蔽着从高空洒下的为数不多的光线,此处就连路灯也没有亮起。
“胆小鬼。”不破真广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他轻蔑地嗤笑着那些早就已经逃得不见踪影的人。
“没办法,他们被刚才的事情吓坏了吧。”吉野叹着气,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这应该才是普通人面对超乎常理的事件时,所表达的恐惧。恐惧会让人颤抖,头脑空白,浑身无力,那时将无暇他顾,只顾逃窜。
──不是所有人都像真广你一样。
吉野看向真广,他看到真广用手将遮住眼睛的头发先后掠开,透露在夜幕下的深红双眸里依旧带着不言而喻的嘲讽。吉野将那句话重新吞咽下去,慢慢的错开了眼神。
──不是所有人都像真广一样。
这样的话吉野说不出口。失去了最重要的人真广,被复仇给填满了,这样的真广已经将所有的恐惧都置之脑后了。
──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样。
这样的话,吉野也不能说出口。在最初面对山本指着他的枪支时,在亲眼见到黑铁病肆虐的场面时,虽然有所触动,但吉野知道,在爱花酱死去的那个晚上,他仿佛也失去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