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一只飞虫掠过水面,打碎了那轮月影,长笙不禁抬眼望天,许久,她开口道:“你不是说,小时候,你家楼下有一株海棠,每年都在长新枝,又每年都会被修剪,可越是这样,到了花季,它就会开得越……”
“别拿我给你的老鸡汤加热来喂我喝。”蒋筝将长笙的话打断,双手垫至头下,道:“我家楼下才没有海棠,那是我在别人空间里看见的四十五度角忧伤蛋疼小语录,用来糊弄你的……当时要不灌你点鸡汤,你有力气往回跑三年吗?”
长笙一时哑口无言。
蒋筝曾说过,她的家乡将那种听起来“柔软、温暖、有道理且充满正能量”的话语在称作心灵鸡汤,而她,每每听见类似话语,都十分不屑一顾。
“大道理听了那么多,日子还不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蒋筝说。
“嗯。”长笙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是要说,你太消极了。”
蒋筝大笑:“我早就不是象牙塔里的小姑娘了。”
“象牙塔?长什么样子,等回去塔兰,我为你建一个。”
蒋筝不由一愣,下意识抬眼去看长笙,只见长笙也看着她,稚嫩脸庞上,目光极其认真,一点也不像是个玩笑。
两人相互凝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