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走完了,时咫决定到下面去看看。这个建筑因为长得像鸟巢,钢筋之类的不知名坚硬材料像树枝一样相互交缠,有些交缠得多了,更加紧密了,就形成了类似地板的东西,所以从最上面一层看下去能够看到许多地貌,时咫上来就是想要先把这里的情况大概看看。
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这样的投影,落地点时倒是有听到过隐约的笑声,但是声音没有这里这么持久,可能这里目标的存在感更加浓郁。
下去的时候,起雾了。
这里的天空上好像擦不干净的毛玻璃,一直朦朦胧胧的,以至于太阳也不是十分刺眼,散发出的光线柔和地扩散,像一笔没有晕开的水彩,只是水彩没有这么明显的、云层独有的层次感。
因为这样,起的雾也是朦朦胧胧的形状奇异,染着一层淡淡的红色,水雾似绒线,好像树的根系下那些毛毛的旁支般细密,又像雪花边缘交错,看上去很有质感。
起了雾,而且很浓,视线所及之处自然就不像先前那边清晰。时咫还是牵着白昀的手,现在两人并肩同行,经过白昀先前那么折腾,气氛也不再那么尴尬,但是时咫也没有让白昀继续握着他的手,而只是牵着他的一根手指头。力度很轻,好像真的手心中只有一根手指的重量。
下层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