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觉,闭上眼就是闻源万浔魏实辉,就是舞台、就是话筒、就是一场场演出和烧不尽的大火。
睁开眼却是一地狼藉。
一地狼藉。
此后的两年人生,充斥着各种质疑和来自四面八方的指责,以及没有尽头的自我怀疑和愧疚。
如果一直没有想起那个关键的证据,宋以深想,那他就真的废了吧。
回国后的这几个月如同几年般漫长。
昔日里的面孔在眼前不是变得面目全非,就是冷酷到决裂。
他想要报复,想要跟着万浔一起去质问,但是当最后这一刻真正到眼前的时候,他连发现自己连开口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这些折磨他太久了。
宋以深转身,准备走开。
他不想再回头看一眼。
下天台的楼梯前空无一人,宋以深一步步走下。
大潮在茶水间和路易斯窃窃私语,见宋以深回来,招呼:“这么久?”
宋以深点了点头,问大潮有没有烟,路易斯把自己的烟盒递了过去。
宋以深熟练拣出一支点了,“走吧”。
大潮看了几眼喜怒不明的宋以深,问道:“不等周程和说解约的事了?”
“解不解约根本不重要。”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