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万浔嘴里说出的那三个字,猝然间让他的脑子全都混乱了。
闭上眼,首先冒出的是最后一次见到夏时优的情景。这样的画面几天来出现了无数次,但这次出现的却像掉了色,一片灰白冷色调,似乎一切都和墙面融为了一体。夏时优的面目也模糊不已。一会耳膜又产生回音,那天物业说的话开始一遍遍重播,也越来越响。
“你怎么知道是窃听器——”
宋以深顿住,深吸口气,他能听到心脏一下一下的震颤,最后都掩盖了那些神经质的回音。极度紧张下,人体血液的流速是会加快的,但也许是所有的血液在几秒内都生理性地汇聚到了心脏,宋以深觉得心口几乎已经沉重到无以复加,但双手却不知为何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像是被抽空了什么似的。
宋以深抬头紧紧注视着不明所以的万浔,“到底怎么回事?”
对视两秒,万浔看着宋以深瞳孔里的血丝,忽然就明白了。
“你别急,我跟你说。”
万浔起身关上大开的后车门,风吹得越来越大,气温骤降,宋以深看上去状态实在不好。
“我们连轴开了四天的会。窃听器一开始没人知道,后来前台有人跑来通知,说什么顾警官来了,夏时优就暂时暂停了会议,周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