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昱邈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观哥,这门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我都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灰。”
“无妨。”男人淡定地摘下墨镜,用一万块钱的衬衫下摆擦了擦。
白昱邈说:“进来吧。”
这个房子无论对于齐廷观还是对于他而言,都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房屋举架两米,天花板都要压在头上了。说是地下室,其实就是一间十来平方的地下储物间,全部的家具只有一张木板子搭起来的单人床,一张满是油漆脏污的桌子,还有一个五格置物架。
架子顶层有个疑似上香用的小香炉,里面插了几根火腿肠,供着。
除了破旧的家具,这屋子里还有一地被疯狂蹂躏过的大牌衣服,一个被踩扁的Fendi毛球脏兮兮地丢在墙角,看起来就像两元店淘来的垃圾。
贫民窟里遍地奢侈品,讽刺和心酸扑面而来,白昱邈心里对李鼎的办事能力越发佩服。
他默默欣赏了一遍这间房子,转过头去看齐廷观的反应。
男人脸色很沉,把墨镜摘了,目光盯着地上那铺开的衣服。
白昱邈适时地插入表演,小声羞愧道:“以前不懂事,在国外天天买这个买那个,现在这些奢侈品都成了最没用的东西,还不如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