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得还啊?”
白翰辰稍稍一愣,随即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您是想说,兴瑞的钱,拿了不用还?”
“兴瑞的老板是帮犹太人,你也知道,欧洲有个疯子把犹太人跟圈羊似的往一块堆儿赶。听赵理事说,欧洲总行的业务都停顿了,现在那帮大经理都在挖东家的墙角,我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兴瑞的上海分行就得倒闭。树倒猢狲散,到时候,钱还用还么?”
“……”白翰辰刚舒展开的眉头又微微皱起,“可是爸,那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
“翰辰,你想多了,至少有九成老百姓一个月挣的不够开销,能余几个大子儿往银行存?稍微有点儿余钱的,还都拿去放印/子了,那可比银行利息高得多。”白育昆随意地笑笑,“我查过,兴瑞不做散户,大客户都是那些个占地为王的家伙,他们想通过兴瑞在欧洲的关系把钱悄悄转出去,省得被南京那边查到,往后拿不着军饷……儿子,你爹我十四岁开始站柜台,三十年,算盘珠子拨的噼啪响,能做亏本的买卖?”
“那是不能够。”白翰辰服气笑叹,同时也向父亲诉说自己的担忧:“可是爸,那帮土匪的钱未必好拿。银行若是倒闭,他们拿不回存款,肯定得把账本翻烂了找钱。”
“好小子,有见地,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