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更事,爸,不提了。”
白育昆点头,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语重心长道:“那你收收心,别净往八大胡同串。是,那地方就是不去睡觉,听人说说体己话儿也舒坦。可有道是婊/子无情,图你钱财的时候,他们不得说漂亮话,把你哄得云里雾里的?翰辰,你眼瞅着奔三十了,该正经娶房媳妇,养上个一男半女的给白家继香火。你大哥那我看是没指望了,你弟还小,你得把这个家啊,撑起来。”
白翰辰笑着打锸:“爸,继香火的事儿着什么急啊。您还硬朗,说不准哪天又给我添个弟弟妹妹。”
他也不是捡老爹爱听的说,谁都知道白家在天津的别院里还有个外姓主人,要不他妈为何从不跟着他爸来天津?这倒不是什么新鲜事,大户人家的老爷,没听说过谁不在外头养情儿。只是他爸身边的这位,性格倔得出奇,说死不肯低头做小,宁可这么没名没分地跟着。
白老爷四下看看——尽管这院儿里除了他们父子并无旁人——压低声音道:“前些天跟华医堂的齐大夫喝茶,提起你哥的事儿,他给写了付方子。我试过,效果不错。晚上你回去拿给你嫂子,让她明儿给你哥把药抓了吃上。成不成的,死马当活马医罢。”
“华医堂?没听说过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