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都说伺候过皇上。”
“敢情!这地界儿打从明朝就立了街了,那会儿叫廊坊四条。庚子年又叫义和团给烧了,您几位现在瞧见的,都是后来重建的。”北平人一提起历史就跟说自家的故事一般,眼里面上都透着股子骄傲劲儿。
正听他白活着,旁边跑过辆黄包车。付闻歌见好多人都翘首以盼地追着看,于是问老板:“车上那人是谁啊?”
“嚯,他你都不知道?”老板面露鄙夷,“那是金玉麟金老板,北平梨园行的大拿,当红的角儿!戏园子里自要是有他的场,那便是一票难求哇。”
周云飞听了,眼睛闪闪发亮,扯下嘴里叼着的焦圈儿对旁边的俩人说:“咱晚上听戏去吧。”
“戏台七点才开,太晚了。”付闻歌皱眉。按白翰辰的要求,他开课之后,晚上要是不回家吃晚饭都得提前打电话报备,太晚了就叫司机去接,生怕他再闹故事。
周云飞哼道:“还有人管你几点回家不成?”
“这不是昨天出事儿了么,他们怕我受伤不好跟我家里交待。”付闻歌也是为难。出来玩儿当然图个尽兴,只是一想到还要打电话跟白翰辰报备他就犯怵——二十多岁的人,却比那四五十的还絮叨,昨儿晚上站他窗户外头啰嗦了半个钟头。烦的他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