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四就跟着他叔当学徒工去了。”
方婶说着,听到院外有人擂门。她赶紧拿起支在房门口的油纸伞撑着跑去开门,边拉门闩边抱怨:“来了来了,谁啊这是,大下雨天的还串门。”
院门打开,她见雨幕之中站了位翩翩公子哥,打着黑色的洋伞,面无表情的问:“付闻歌在这么?”
进到客厅,付闻歌见着白翰辰,略感吃惊。
“你怎么找这来了?”
白翰辰从宛平县回城的路上见下起了雨,琢磨着付闻歌可能没带伞,便叫邱大力往学校开。到了学校,却没寻着人,一想应该是来这儿了。
可说多了显得邀功似的,于是他言简意赅地答道:“路过。”
“你走着路过的?”付闻歌瞧他鞋上都是泥,长袍下摆湿了大半截,两边衣袖上也浸了水渍,想来必是在雨里走了有一会。
“没,邱大力跟外头等着呢。”
白翰辰捞起袍子下摆,往痰盂里拧了把水。刚去学校找付闻歌,教室、图书馆都没瞧见人,风大雨急的,难免弄湿衣服。付闻歌看了看他,转身出去,到厨房舀了碗热腾腾的姜糖水给白翰辰端了回来。
“喝了暖和。”他将碗置于白翰辰手边的桌上。
白翰辰斜眼看过去,没调羹,稍稍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