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的人、遇过的事怕是比他多得多,没理由看不穿他。
但白翰宇似乎认定了自己的猜测,叹息道:“罢了,就跟你们去一趟,我也好亲耳听听大夫是怎么说的。”
付闻歌松了口气,仔细搀着行动不便的人慢慢走出房间。
白翰辰把大哥送进了全北平最好的医院,美国人开的,旁边有间同名私立医科大学。接诊的是位洋大夫,白翰宇在诊疗床上侧躺着,听弟弟和付闻歌叽里呱啦地同大夫讲洋文,忽觉自己就不该来。
一句也听不懂。
听完患者家属的陈述,金发碧眼大高鼻梁的洋大夫思索了一会,走到床边,示意白翰宇把裤子脱了。这教白翰宇羞愧满面,挣扎着要爬起来,坚决不看了。
“哥!你别折腾!”白翰辰赶忙上前压住他的肩,劝道:“听大夫的,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是瞧病呢!”
白翰宇急道:“瞧什么病还要脱裤子?!”
洋大夫不会讲国话,却能听懂一些。他转头跟付闻歌说了几句话,又冲白翰宇摊摊手。
“大少,在医生眼里,病人和褪了毛的生猪没区别。”付闻歌琢磨他当着自己和弟弟不好意思,于是把白翰辰拽开,“我跟二少去走廊上等,完事儿你喊我们。”
“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