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李春明,便是他那未曾谋面却行了文书,被法律所认可的,丈夫。
“么甚!就是来看看你。”李春明的表情立马紧张起来,人高马大的汉子手足无措,生怕陈晓墨下一句就要撵他走。他又转身拎起放在墙边的褡裢,打里头摸出两件精致的银器捧到陈晓墨面前,堆上笑,语气不无讨好:“我打的,送……送你……”
陈晓墨拧紧眉头,片刻后无奈地抬手搓了把脸。
“来都来哩,上家吃顿饭吧。”
在陈晓墨的家乡,比粮食更有名的,是离镇上不到二十里路的金矿,且伴生着铜银矿。据老辈人说,那矿打从乾隆年间起就开始挖了,到现在还没挖干净。
有矿,自然就有被矿脉催生起的行业。李家老祖宗心灵手巧,是制金银器的行家,传到李春明这一代已是第五代。李春明打的镯子十里八乡都有名,因他学过段时间水墨丹青,镯子上的龙凤呈祥等图案铸得栩栩如生,但凡结婚的都得来这订上一对儿。
按理说天天过手白花花的银子、亮闪闪的金子,听名字都带着钱响的主,这亲事该不难说。可事实上手艺人的社会地位并不高,大户人家是绝攀不上的,媒婆给说的都是些个小门小户。
不过小户人家肯供闺女、半爷儿上学的那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