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方婶会担心。何朗忒实诚,个头虽大,但论耍心眼子跟周云飞绝是差了几丈高的道行。怕到时真被勾走了魂儿又没结果,再给伤出毛病来。
要说这情伤啊,真能教人落入心如死灰的境地,比要被杀头还绝望。
隔天休息,付闻歌依旧早早到了学校。头天跟陈晓墨他们约好去图。进到阅览室,却只有陈晓墨在,不见周云飞的踪影。
放下包,付闻歌边往出掏书边问:“云飞又赖床?”
陈晓墨停下笔,冷冷道:“他一宿没回哩。”
付闻歌手上的动作随之停顿,瞪大眼问陈晓墨:“你咋知道?”
“从来没见他早起叠过被子。”陈晓墨目光微沉,“我起床之后,看他那屋里整整齐齐,人站屋门口刷牙。跟我说有事要出去,今天不来温功课。我收拾好出门,撞见何大在街口电线杆后头躲着。他瞧见我,脸红得跟猪肝似的哩。”
“……”
不知道该作何评价,付闻歌抽手搓开眉心拧起的皱痕。作为朋友,该说的他都说了,至于如何做决断,那是周云飞自己的事情。只愿这俩人真能修成正果,别再闹出点故事来就好。
念了一上午书,脖子都酸了。留下书本占位置,付闻歌跟陈晓墨回小院吃午饭。原本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