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稼轩脸上跟被打翻了酱缸似的,又黄又黑。有几个营部里没个供人乐呵的场所?又有几个当兵的枕头底下不塞本洋画儿?成百上千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虬一块堆儿,不教他们散散火气,一天少说得打破几十个脑袋。
蒋金汉纯粹是找茬来了,至于谁叫来的,呵——
白翰辰就坐在吉普车后座上看热闹。头前听付闻歌一说洛稼轩去找孟六要钱,他转脸就给蒋金汉打了个电话。这种事犯不上找岳丈出面,而蒋金汉与他以兄弟相称,遇上事儿了,帮兄弟个小忙。再说把那五千块点给蒋金汉和手下的弟兄,总比让他窝着心白白奉给洛稼轩强的多。
今儿这一出纯粹是当着洛稼轩的兵抽他脸,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蒋金汉比他高两级。蒋金汉说扒营房,他不认头也没地方讲理去。
“蒋雷子,你行——”洛稼轩咬牙切齿。
“稼轩兄,治军要严,打起仗来才不至于哭爹喊娘。”蒋金汉用马鞭敲敲洛稼轩的胸口,“今儿个我替你管了,以后你自己多注意点,要不然让上头知道你把队伍带成这样,我看你这县卫也就当到头了。”
洛稼轩挥开蒋金汉的手,威胁道:“我带出来的兵,我去哪,他们就去哪。”
“统共两千多号人,你还想闹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