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腊月十七成婚,二十二号就得接金玉麟,哪有刚结婚就出远门的?为此白翰辰绞尽脑汁,好在他爸他妈那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听了弟弟转达的消息,白翰宇思虑一番,道:“要不还是我去吧,翰辰。才结婚,说破大天来,爸和婷姨也不会放你出去。”
然而白翰辰并不赞同:“你说过,再也不见他。”
白翰宇央他:“翰辰,我不会再动什么心思了……接到他,把他送到天津上船,这辈子我俩再不会有任何瓜葛。”
白翰辰闷头不言声。不见面还好说,见了面,发生任何事都有可能,本来计划好的事情莫不会再旁生出些枝节来。再说来回两千多里地,舟车劳顿的,白翰宇这身子骨怕也禁不起折腾。
“翰辰?”白翰宇试探着喊他。为了自己和金玉麟的事,牵扯了弟弟太多的精力,还把付家给搅进来了,听说白翰辰那位冷学长也在帮忙。欠下太多的人情,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回报。有时他真想去老爹面前把事情都认了,哪怕是被打死在祖宗牌位前,也好过教这么多人替他忧心、担风险。
只是念及腹中的骨血,却是万般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