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翰兴上的育才中学是男校,纯纯粹粹的男校,脖子上有痣的都不收。这也是白翰辰的母校,每年都出几个能考上清华燕大南开同济复旦等名校的高材生,也只有像杨渊良这种一等师范出来的老师才有资格任教。
杨渊良端着洗干净食盒进屋,见白翰兴靠在那看稿子,笑着摇摇头。高中老师的薪水并不丰厚,杨渊良平时吃得也简单,基本都在食堂解决。春节休假,食堂的师傅们都回家过年去了,若不是白翰兴来送食盒,他已经连吃了三天清汤面。
“早点回去吧,翰兴,天都黑了。”他边擦食盒上的水珠边叮嘱自己这个像弟弟缠着哥哥一样缠他的学生,“外头冷,别冻病了。”
白翰兴抬起头,漂亮的杏眼里闪烁着光芒:“杨老师,您这本书都快翻译完了吧?”
“嗯,还差两章。”杨渊良拉过椅子坐下,眼神温和地望着白翰兴那年轻、朝气蓬勃的容貌,“翰兴,说实话,这不是你这个年龄的人该看的东西。教务主任找我谈过话了,说我对学生产生了不良影响,让我下学期开课前……”
他顿了顿,无奈道:“另谋高就。”
“凭什么!?杨老师你不能走!同学都特别喜欢上你的课!那些当官的无非是想明哲保身,这——”白翰兴急得眼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