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饿了塞口点心,困了歪在角落里眯一会,停灵七天,他就那么黑白天儿地守着。
付闻歌心疼他,却只能默默地陪着。不敢多说话,生怕把被白翰辰压紧捏实、像块石头似的藏在心里的悲伤给勾出来。外面的事有孟六在顾,白翰辰倒是不用再跑来跑去,要不付闻歌真怕他的身体再垮一次。
金鱼儿也来帮忙了。碍于下过暗门子的身份,他不方便抛头露面,只在后院打打下手。来吊唁的客人一拨接一拨,远的近的亲戚朋友拖家带口陆陆续续几百号人,饭厅里的三张桌子周围总是满的。赶上那些陪着守灵的,还得安排宵夜。
前院闹哄哄,付闻歌支应了一整天乏得要命,到后院来躲会清净。金鱼儿正在院里守着个大木盆刷碗,瞧见付闻歌拖着步子往过走,赶紧拽过把小凳拉他坐下。
把手在围裙上擦干,金鱼儿从兜里抓出几颗干红枣塞到付闻歌手里,让他垫吧垫吧:“要不你去屋里躺会,虽说现在稳了,可也不敢那么劳累。”
离开烟花巷,金鱼儿不再是那绫罗绸缎油头粉面的打扮,而是一身干净的灰白麻布衣服,丝毫不施脂粉。打眼看过去,从头到脚清清爽爽,但那挽起的袖口下露出白藕般的小臂,让人一看就知他不是干惯粗活的主。
“我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