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
“不觉得很无趣吗？生活——日复一日的生活——”
之前的话语一直带着些许夸张的戏剧腔调，但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低沉下来。
“寂寞和空虚都快把我整、个吃掉。”
他把“整个”两个字咬得很重，很用力，就好像是想努力传达被出“整个吃掉”的恐怖一般。
“我得到了很多。”
只在里出现过的武功。
连幻想都不曾有过的、可以沟通天地的阴阳之气。
还有那支笔——那支笔。
“但是这一切，都填补不了心中的漏洞。”
不仅填补不了，那个漏洞还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大，就好像是心脏上不断的有人在滴加着硫酸，每一分每一秒——那个漏洞都在扩大。
“你……能明白吗？”
与其说是在问中原中也，倒不如说是在问另一个世界的顾嵘劭。
中原中也看着眼前这个金发男人，那双比碎冰还剔透的眼眸里充斥着一股浓重的、化不开的悲伤，还有深深的、仿佛随时都可能会倒下的疲惫。
他甚至觉得，菲茨杰拉德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样。
郁凌偏过头，闭着眼睛平复着激动起来的心情。
半晌，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