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自从上次想抽烟却只摸到支票和信用卡之后,郁凌就记得在身边备上一盒香烟和一个打火机了——也许是残留的情绪仍然有些不稳定,他的手指有些颤抖,试了好几次才终于把烟点着。
火星亮起来的那一瞬间,郁凌立刻夹着烟拿到嘴边,猛地深吸了一口。菲茨杰拉德这具从未抽过烟的身体立刻表现出了对尼古丁的排斥,郁凌被呛得浑身难受,剧烈地咳嗽起来。
午夜的风带着冷入骨髓的寒意,此时的自己也比平日正常时更加多愁善感。郁凌微微蜷着身体,按着不断翻腾的胸腔肺部,止不住地咳嗽着,心里蓦地生起了一种悲凉的情绪。
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
这个世界也不是他的那个世界。
异乡人的愁绪也笼罩在了郁凌的心头,然而他却不是离开家乡到另外一个城市去,而是在另一个陌生的世界。
像是心脏被完全剖开,把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东西挖掘出来,无比清晰的放在光亮下,看了个真切。
他想念的……更多的大概不是原本的世界,而是那个最初的自己;包括顾嵘劭,啊,顾嵘劭——
顾嵘劭是朋友,是一生的挚友,但比不上自己。
如果他没有碰到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