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欲言又止。
苏青突然转过身,看向苏梅:“阿娘,我对你说的,记住了吗?”
苏梅点了点头,又皱眉道:“可是,若日后英国公发现咱们母女欺瞒他,可是万死不足以谢罪啊。”
苏青将手中的胭脂拍在桌上:“怕怕怕!你就知道怕!怕了一辈子,如今年过四十,还在露天的摊子上卖着荷包。阿娘,这次我是非去不可。宁愿在英国公府高贵地死,也不愿在市井中贫贱地活。”
苏梅红着眼,点了点头,只道:“我晓得了。”
苏青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刚跨出门槛,她转过身,看了苏梅一眼。
此刻,苏梅正坐着床边缘,用丝帕擦着眼泪,小声地抽泣着。
苏青一时也情难自禁,她跪了下来,朝苏梅拜了三拜:“阿娘,我走了,若是不能归来,还请你自己多加保重。”
说罢,她取下头上的金簪,那是冯塘送给她的,也是身上最值钱的首饰,便转身离去。
“苏青!”苏梅起身抓着金簪,依靠在门旁,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眼泪如掉了线的珍珠,滚落了下来。
她突然有些恨自己,恨自己为何这么没用?
没有让苏青从小过上好日子,以至于养成如今这般拜金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