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放在床边照明。钟离然要做功课,就坐在不远处的书案前提笔写字。
书看了好一会,钟离然只觉得眼前的字迹越看越模糊,索性放下手中的书,朝上伸了个懒腰,低低叹了一口气。
顾思源的心思本来就在她身上,听她叹气,忙问道:“怎么了?”
钟离然起身,走到了床边坐下,隔着被子拥住了顾思源的大腿,将脸埋在她腿上,虚弱道:“朕眼睛疼。”
顾思源连忙将书放下,弯腰捧起钟离然的脸,仔细将她打量了一番:“东西看久了?我给你揉揉?”
钟离然点点头,顾思源就掀开被子让她脱衣进被窝。顾思源让钟离然窝在她怀里,枕着她胸口躺着。她的两手从后落在了钟离然的眼皮上,沿着眼睛的轮廓给她仔细地揉着,低声说道:“陛下还是太操劳了,我成日里看书,也没有看到眼睛疼的时候。照这样子下去,陛下肯定比我还要早用上叆叇。”
钟离然叹了口气,道:“朕也是要用功读书的嘛。再说了,这朝廷上下哪一件事,不得巴巴让朕做决断。”
她自登基后,一直都这般用功,甚少有懈怠之时。顾思源不欲插手政事,因而此时也不好说些安慰的话,索性道:“那好吧。既然陛下觉得眼睛不舒服,那今晚就早些安歇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