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炎……”弯弓般的唇瓣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外边的风越发响了,帐篷顶被刮得哐哐摇晃,虽不至于坍塌,但吵人得很。
丹尔曼慢慢起身撩开床帐,软榻外没有一个宫人伺立,看来由乌斯曼当政的这些年,王宫内对下人的管束是愈发的松弛了。
不过对于他,倒是好事。
丹尔曼看了看摇晃的帐篷顶,再这么下去,炎会被风声吵醒的。
丹尔曼蹑手蹑足地走下床榻,取过衣架上挂着的织锦斗篷回到床边。
炎睡得像婴孩那般熟,大概是取好孩子的名字之后,心中一块大石也落地了吧。
丹尔曼不止一次听见炎在午睡时梦呓着:“不,不能叫旺旺,这什么名字……”、“乌斯曼混账……”“卿也不行,冲撞了皇兄……皇兄……你怎么来了?”
乌斯曼肯定不知道,炎自打怀孕之后,时常梦到回去大燕的皇宫,说的也都是大燕话。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许炎并不想永久地留在西凉,他的心还是属于大燕的。
丹尔曼动作轻柔地像是掬起一捧蒲公英,将炎从榻里托抱起,披好斗篷,系上短带,还把兜帽给戴上了。
丹尔曼凝视着炎一会儿,似乎觉得熟睡的他看起来比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