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泪珠滑下炎苍白的面颊,落入乌黑的汤药碗中,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滴答……
又是一颗泪落在炎捧着药碗的手上,他愣了愣,看着手背上湿濡的痕迹,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而一旦意识到了,这泪水更如倾盆,直接哭到抽噎……
“我怎么……这么没用!”炎怎么也止不住自己的泪,自怨自艾着,“这世间走不到头的夫妻多得是,我又何必这样痛哭流涕……淳于炎!你立刻振作起来!你现在要做的是把药都喝完,把身体养好,你还要带煜儿回大燕,大漠的路可不好走……”
可是道理懂得再多,汤药喝得再饱,也没办法填补内心那巨大的“豁口”,乌斯曼把他的心整个地挖走了,徒留一片凄惨的伤,是怎么都无法愈合了。
“乌斯曼……”炎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哭到肩头颤栗,汤药碗从手里滑脱,倾倒在茶桌上。
就像昨晚,他悲愤之下摔碎了乌斯曼面前的酒樽,汁液四溅,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瞬支离破碎……
在一开始,他只是想弄清乌斯曼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肯见他,所以他换上夜行衣,避开所有人去了御书房。
烛火摇曳的御书房内,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乌斯曼稳坐在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