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烧得滚烫的沥青地,天上的太阳晒得他头昏脑胀,汗水从额头后颈后背流了下来,一次接着一次流过他被红酒瓶扎碎了的皮肤上,疼得都没了知觉。
太阳越来越热,他似乎被丢到了滚烫的汪洋里,一呼一吸全都是滚烫的热意,又像是把他架在篝火上炙烤,周身的火焰一寸一寸将他吞噬、吞噬……
“叮铃铃……”
邱言至猛地被手机铃声从噩梦中拉了出来。
他有些失神地看着天花板,摸上心口,大口喘着气。
掀开身上的被子,才发现浑身上下的睡衣几乎要被汗水浸透。
邱言至伸手抹掉了额头的汗,然后看了眼手机。
是贺洲。
邱言至莫名就觉得心安,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喂。”
贺洲听着他浓重的鼻音,皱了皱眉:“睡着了?”
“嗯。”
贺洲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10点:“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早?身体不舒服吗?”
“有一点儿。”邱言至说,“好像发烧了。”
“有没有测量体温?”
邱言至刚掀开被子没多久就又觉得冷,重新又盖上了:“没有,家里没有温度计,不想去买。”
“温度计在你床头柜的医疗箱里。”贺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