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开却又睁不开。
最后把浑身的钱都拿了出来,那女人才放开了他。
刚刚围成一圈的人还没算散去,围成一圈,说起了闲话。
他们说,刚刚那小孩是个惯偷,光在这个商场,就被人逮到了三次。
他们说,那小孩每次都只偷女人的服装饰品,像是被他妈妈强迫的。但他妈妈也真狠啊,今天有一次冬天,这小孩被抓到,店主把这小孩送到了派出所,整整一天一夜啊,这小孩的妈妈愣是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警察本想把他送回去,可问他家在哪里,他也不说,问他父母电话是多少,他也不说,最后没办法,只好让那孩子自己回家了。
有人叹了口气,说,那小孩也挺可怜。
有人摇了摇头,说,有啥好可怜的,人各有命,这小孩现在就这样,长大了也准走不上什么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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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贺回到家里的时候半宿都没睡着。
翻来覆去地想起夏远被人按在地上辱骂踢打的模样。
也想起自己撕了他的贫困申请书把他按在地上时,那双看着自己,通红的,湿漉漉的眼睛。
他也想起了那天在校门口看见的浓妆艳抹,衣着艳丽的,夏远的母亲。
原来她的衣服,她的鞋子,她的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