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滔天的恨。
她一定会、一定要疯狂地报复令仪。
濮阳王必定以谋逆罪名为终章,也许会被处以极刑,也许会痛快斩首,又或者只是流放。祝鸠都不关心,她关心的是濮阳王的嫡长女令仪。
无论加诸其父的酷刑如何残忍,于令仪都不那么重要。
因为令仪在帝王眼中终究只是个掀不起风浪女子。况且她流着皇家的血,联姻、下嫁,用处许多。令仪可以高高挂起,教死亡、凌辱,都与她无关。
也许令仪的结局会被谁干预,最终要惨淡收场。
但若不是自己手刃令仪,祝鸠都不会甘心。
吞天混沌的恨、不甘,其实早已已侵蚀她的骨血,一直如此,如树自根腐化,无药可救。
只要能达成夙愿,付出什么都无所谓。
迟叙意能杀陈文柯,就有办法要令仪的命。她所求的手刃仇敌,就只有他能给。
除此以外,他的包容也是她所求,她平乏的生活中唯一的出口。迟叙意不因她古怪的表现而敬而远之,也不追根究底,问她为何。
祝鸠的神智总受感性控制。
只是现下被什么左右都无所谓。因为她这只祝鸠,此刻感到有枝可依。
隔着衣衫都能被彼此身体的火热烫伤,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