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要流泪。她拔高了声音来反驳男人,却因拔高而绷开了全部的颤抖和脆弱。
陈文柯身上有酒气,不止是花酿的味道,还掺和了几种其他的烈酒味道,熏得陈意映头晕,泪也直冒。
陈意映哭时最乖巧。她不撕心裂肺,而是如同融雪似的轻轻柔柔地往下滴,片刻落不停。
“我是如何同你说的?”,陈文柯见她掉起泪来,语气缓和许多,“收敛些你那脾气,多接近令仪,少惹华洵妙。迟叙意本就是你的,谁都抢不赢陈家。”
陈意映不言语,只呆愣着掉泪。
“别哭了。”,陈文柯的温柔体贴也练得十分扎实,只是说的话未免过于老套,“你是我妹妹,我断不会害你。”
他见陈意映已偃旗息鼓,不再哭闹,轻抚了挂在她肩头的一缕发,便转身信步去了。
陈文柯走许久了,陈意映才后知后觉似地激动得打起抖来。她将台上一众物品拂下妆台,摔得瓶罐一阵乒乓脆响,拉开屉柜找剪子。
周围的婢子见了也不敢拦,从前拦过的,都教打伤了,只依从主子从前的吩咐,纷纷退出去,掩住了门,隔掉些许震天的动静。
好容易找着把剪子,是做女红用的。握柄宽大,尖头短利,专剪丝线的。好在她只用来剪一绺头发,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