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遮欢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道:“族长之位历来只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谁又料到他偏偏只有我这么个女娃娃,舍不得让我日后跟着打仗吃苦,便只好就此作罢了呗。”
薛岚因愣了愣,面上是笑着的,眼睛却黯了下去:“……挺好的,你还有爹疼。”
我连我爹是谁都不知道。
后半句他是这么想的,却也没嘴欠说出来煞风景。倒是云遮欢这傻姑娘心挺大的,顺着他的话头,直接哪壶不开提哪壶地揭他伤疤道:“难道你师父不疼你吗?”
问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慌忙将嘴捂住。可是人薛岚因已经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而且不光听了,他还拧着眉头思忖老半天,极为艰难地回应她道:“疼啊……怎么会不疼。”
是啊,又怎会不疼。
晏欺固然在许多事上对他有所隐瞒,可在过去的十六年之间,都是实实在在地将他捧在手心里疼。
第10章徒弟,假酒害人
薛岚因原来调皮的时候,上山下水,捉鱼捕蝉,什么惊险刺激的混账事情没做过?
他摘果子从树上摔下来,晏欺就在下面接着;他下河被水冲跑了,晏欺就过去一把将他捞起来——有那么几次差点把半条小命给搭进去了,都是晏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