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就地安置下来,靠着一堆柴火和自带的干粮随手打发着过夜。
此番距离远在南方的沽离镇约莫还有三日左右的行程,且不说近日骑在胯/下的几匹畜生感觉如何,薛岚因本人是差点累得趴下,而同行的另外三人也没能好到哪儿去。这一路过来着实是山遥水远,偏偏连歇下来喘口气的功夫都少得可怜,这会子堪堪在水源边上落了脚,云遮欢便毫无顾忌地一屁股坐了下来,跟遍地是她家似的,只恨不能拿石块当枕头用,而从枕亦是比较随意的一副性子,喂了马,燃了柴火,便胡乱挑了一块还算顺眼的树荫坐下闭目养神。
独独薛岚因这厮心里亏欠着呢,做贼似的,一双眼睛就往晏欺那头瞟,好不容易见着自家师父要紧不慢地安顿下来了,便立马抽风似的跟了上去,贴着人家胳膊直接蹲到旁边——那模样,要多风骚有多风骚,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晏欺不知薛岚因在想些什么,只当他是脑子又给人豁了个洞,不该漏什么他就偏漏什么,加上这阵子天气又热又闷,这么大个人直接蹭在旁边占一块空地,多少总要扰得他一阵心烦意乱。
所以晏欺没什么好话,开口便直接道:“……做什么?没事闲的慌?”
薛岚因死猪不怕开水烫,脸皮厚得不行,凑上去,自认为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