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日之后,南域沽离镇外,一场毫无征兆的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彻底湮没了头顶久不退散的烈阳。
同行的马匹遭远方源源不断的雷声吓得停滞不前,论是如何也不愿朝沽离镇所在的方向靠近半步,四人共同商议一番,只好纷纷披上斗笠蓑衣纵身跃下马背,迎上风雨徐步前行。
从枕早前出发之际,未曾料到会是今日这般天气,现下走在路上沾了一脚湿泥,不由得连连出声叹息道:“这元惊盏未免太会挑时候,尽数些大风大雨的倒霉日子,也不知是要趁机将劫龙印带往什么地方去。”
云遮欢瞧着不远处沽离镇虚虚一场影子,迟疑许久方才讷讷回应他道:“……我觉得他也是古怪得厉害,拿了东西往哪儿跑不好,偏到沽离镇这处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且不说这里是归聆台一剑派的管辖地盘,他一人独自拖着劫龙印,当真有把握再跑到别的地方去么?”
话未说完,却见晏欺已然拨开衣袖露出一只纤长皓腕,迎着风雨正飘摇处接了一串湿润水花在手,置于鼻尖下仔细闻了一闻,凝眸说道:“这雨水淡而无味,不沾夏时土腥,想必是周围结界所至,有人故意为之。”
从枕听罢眉目一挑,亦是接了一手雨水低头嗅了一个来回,随即点头应道:“唔……晏先